「上面的權力不是分成兩大派嗎?蔣派有什麼計劃我不清楚,但掌權的派系已經(jīng)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了?!够糇嫘耪f,「領導人不是坐視不管,他一定會向張染揚政府施壓,嚴懲他給大家交代,頂多一個月,我保證張染揚一定無法再安然坐在他的市長位置上,這次SaO亂影響太大了,壓不住的民怨可能會反向沖回國內,令到三十年前的事Si灰復燃,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所以他一定會想辦法讓豐城回復平靜安穩(wěn)。」
「想不到你對這個政府還存在一絲僥幸之心?!谷螆A圓冷嘲熱諷地道,「我們不會計較你剛才阻止我們沖入行政總部的事,因為我們早就知道你的立場了,也曉得你對國家忠心耿耿,絕不會公然反對政府的行事方針,但有一件事你始終不懂,民怨的產(chǎn)生絕不只是單純的反對政策,而是長久累積、無視和打壓。」
「我不想再跟你爭論這些事?!够糇嫘虐欀碱^,換了個姿勢坐,「你覺得現(xiàn)在的y闖是有效的?張染揚會順你們的意撤下地下城計劃?明明就是行不通的。」
「像你這樣依賴中央出手就有用了?霍祖信,這不過是你天真的妄想而已。」任圓圓暫時把林亦權拋在腦後,理X地跟面前的人說,「現(xiàn)在正是考驗豐城市民的時候,我們前進一步肯定會犧牲一些人,但我們後退一步便會犧牲全部人,現(xiàn)在的境況已經(jīng)不是你我能阻止得了,所有豐城人都在用實際行動來投票,選擇我們想要的政府和未來?!?br>
霍祖信被她窒得一時無話可說,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他只是不希望犧牲任何一個人來換取不確定的未來,這無疑是以卵擊石。他無奈地說:「無論如何,我希望犧牲的不是你,也不是林亦權,更不是我認識的人,你們喜歡怎樣做就怎樣做,但我一定盡我的全力去阻止你作出危害社會、自我毀滅的事?!?br>
他最後一句話說得非常嚴肅正經(jīng),神態(tài)更像一位真正的國安,但任圓圓根本不會受他嚇唬,只是瞄了他一眼便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從一開始就知道不是同路人,何苦非要費盡唇舌說服對方?如果撇開政治因素,或者他們真的能成為毫無芥蒂的好朋友。
如果他們不是在豐城的話。
晚上八時半,豐城大學外。
下水道忽然有大量水流從上頭被打開的排水口涌下來,郝守行和明治都被眼前的情況嚇壞了,趕忙把鐘裘安提高,不讓水浸到他。
兩人加快速度疾跑,但因為水流已經(jīng)蓋過他們的大腿,所以邁每一步路都非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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