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是軍醫(yī)營出來的,他若真是病,她拗不過“醫(yī)者”兩個字。

        她心想:看完脈就走,規(guī)矩辦事,不多說一句。

        繞過偏殿,里頭還有一重小院。院中燈火已歇,只在最里側(cè)的暖閣前留了兩盞長明燈。

        那扇暖閣的門半掩著,香氣從縫隙里淡淡滲出來,帶著一絲安神的甜氣。

        小太監(jiān)在門外彎腰:“殿下,人帶到了?!?br>
        里面嗯了一聲,聲音壓得很低:“讓她進來?!?br>
        暖閣內(nèi)燈光不亮,只在榻邊、幾案上各點了一盞g0ng燈。光被罩子遮了一層,落下來柔柔的,看不清太多細節(jié),只顯得一室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長。

        最先映入眼簾的不是蕭宴,而是角落里一只小炭爐。

        爐火壓得很穩(wěn),上頭架著一口黑sE藥壺,壺蓋輕輕翕動,縫隙里不斷有白氣冒出來,小小的嗞啦聲在安靜的室內(nèi)聽得格外清楚。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內(nèi)監(jiān)蹲在爐子旁邊,正用帕子捏著壺柄,掀開蓋子聞了一下味道,又趕緊蓋回去。他耳朵凍得通紅,眼睛卻不敢亂抬,只是余光偷偷往門口瞟了一眼。

        兩人視線正好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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