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鹽反而一愣,不由也掉頭瞥去,正對上對方的視線,心中霎時慌張。他馬上別開臉,低道:「難、難道不是麼?」
清垣靜默,半晌道:「你是怎麼想的?我如何能知道。不過也是不論誰來,我都不擔(dān)心。你以為憑這里人的本事,能夠近我周身?」
這口氣極為平淡,然字字句句卻隱隱有著一GU傲慢。無鹽聽了,倒也不會反感,因為對方確實有本事說出這種話。不論身在何處,對方都是一派安然,完全不憂心處境,不覺感染了他,也教他生出些許的踏實。他連忙道:「我從不輕看神君本事?!?br>
他停了停,想到今晚的事,又感嘆:「只望我不會拖累了您才好?!?br>
清垣默了一默,道:「我說過,不要妄自菲薄。」
無鹽怔了怔,心頭驀地一暖。他無聲微笑,開口:「嗯,我曉得?!?br>
清垣聽了這句,突然不知道要怎麼想。上回聽他說的一樣的話,當時心里什麼感覺也沒有,這會兒也沒有,可這時的沒有彷佛蒙著一層朦朧的情緒。他無從厘清那會是什麼。默然片刻,他啟口,只道:「晚了,快睡吧?!?br>
「嗯?!?br>
無鹽應(yīng)了一聲,即閉起眼。這一次他很快睡著了。
翌日,無鹽醒來時,身側(cè)卻空無一人。帳子的一側(cè)高掛起來,光線明晃晃的從窗子照進整個屋內(nèi),看時候像是不早了。無鹽趕緊揭被而起,他拿起袍子套起來,一面穿鞋,抬頭就看見前面的桌上擺了早飯。
無鹽愣了一愣,走過去。早飯很簡單,白粥粗菜,不過一口都不曾動過。他有些狐疑,走至屏風(fēng)後,那邊的架子上擱著一盆水。他探了探,仍有余溫,似乎送來了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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