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無鹽感到腦中空蕩蕩的,一時無以回答對方的問題,但他的心里卻明明白白的。他自怔了,望著神君,眼中不覺透出一絲不可思議的情緒。對方同樣看著他,那眼神還是平靜,望不穿。這時他二人彷佛都忘記了說話。
突然風勢大作,把推開的窗子吹的嘎嘎地響,打破這奇異的寧靜。
清垣未動,只稍挪動目光。
無鹽倒是嚇一跳,慌張地回神。他忙去關(guān)窗,一面感到心跳又快起來。這陣風把他的頭發(fā)吹亂了,一如他的心情。他竟對神君發(fā)生了一種很難形容的感情。這樣的感情,他從前不算經(jīng)歷過,b起來,神君不能算是與他非常親近,也不是同零禹那種的親近,再細究的話,從前他與邇問之間的相處較為接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用了邇問b評,他恍惚地想,或許是因為,在從前他曾對邇問也發(fā)生過近似的情感。
不過,他也覺得兩者完全b不得的。并不因為神位高彽,而是程度上的不同。
對邇問的喜歡,無鹽倒是這幾年才慢慢想通了。老水德星君那些話,也算是間接地點醒了他,不然聽見說邇問將娶沅水之神又怎會那般郁悶。他不過徒具身份,在任何方面著實b不了沅水之神。他當時也并不曾考慮到他與邇問同為男子的事實。這時候當然也不會考慮了。另外他又不曾想起來,若非他與帝君的婚約之故,現(xiàn)如今怎能夠與青龍神君有這樣的機緣。倘若零禹在這里,大抵要狠狠把他點醒。
然而零禹終究不在。無鹽徑想得高興起來,他慶幸自己終究意識到了。他也不知道能夠做什麼,本來他這方面的經(jīng)驗極少。風在這時候平緩下來了,他終於構(gòu)住了窗。他望著河邊整排的桃花,那粉的顏sE漫天飛舞,他整個的心情也是這樣。
清垣自不知道無鹽心情的起伏,他倒是也不走開,就看著對方。他望著無鹽半側(cè)著的臉龐,頭發(fā)讓風吹開,露出底下的肌膚,這一面的臉光潔無暇,越發(fā)顯出在日光下的顏sE,白的透紅。他略低眼,注視著自己的手,方才的碰觸根本沒有什麼,可似乎在這指尖上留下了點東西,慢慢竄上心間。
清垣感到十分奇異。他從不是猶豫的人,一旦想明白,那些在其他人眼里不論多麼不可思議的,在他這里全部順當不過。他處事向來如此,即便是不對的事,也是一意孤行,直到論證。也是他徑自的論證,失敗與否也全由他自己。從前朝歲便時常提醒他的這點自負,幸好他一向稟正,不行詭事,心思亦算上坦蕩,不至於沉淪入魔了。
再想到了朝歲,清垣心里略沉了幾分。取棝魂花確然必須去做,但取花的前後還有許多的事要做,此時也并不是可以輕松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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