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過去了大半天。日照當空,不過他們待的這一塊巖石上有一大片樹影,正好落成了蔭,即使yAn光照過來,也并不會難受,何況風涼,倒是很舒適的一個位子。清垣摟住無鹽,躺下來,靜靜地聽無鹽說話。都是非常零碎的話,少年想什麼說什麼,或者問他一些事。
無鹽剛剛經(jīng)歷一番情事,正在最放松的時候,不覺也放開了膽子,假如在之前,他萬萬不敢對神君這樣探問,也不便說他自己的事?,F(xiàn)在情形自是不同了,又在這下界的無人打擾的仙山里,心情愜意又滿足,完全把天上的一切事情拋到了腦後。
他說了一個段落,發(fā)覺總是自己說話,有點不好意思:「我話太多了?!?br>
清垣搖頭,可道:「口渴了吧。」他便帶著他起來。二人隨便穿起一件衣服,就到前面溪水邊捧水喝。溪水清澈,能夠看見底下游水的魚蝦。在一邊垂掛著一根釣竿,倒是他早上布下的。此刻釣線已經(jīng)被扯斷了。
無鹽看見了,便道:「該不會又是昨天那只魚吧,力氣這麼大?!?br>
清垣過去拉起釣線,道:「這次把牠釣上來。」他向無鹽看去:「給過牠機會逃命還是要來,自是牠的命。」
也不知道為什麼,倘若在之前無鹽聽對方這樣一本正經(jīng)說話,半點也不敢往旁的聯(lián)想,這時倒是聽出對方口氣有一絲調(diào)侃。他心里很有種奇妙的感覺。他便道:「那釣起來要怎麼吃才好?」
清垣已經(jīng)重垂下釣竿,一面說:「你想怎麼做?」
無鹽頓了頓,有點汗顏:「我是不會做飯的?!?br>
清垣并不覺得怎樣:「怎樣也有我做。」
無鹽向來知道對方什麼都會,就連庖廚之事竟也曉得一二,心中再生出許多的佩服來。不過做飯這件事,說來容易也不容易,又做的飯是一個人吃還是兩個人吃,總也有差別。他看著他,靠在他身邊坐下來:「神君常常做飯麼?」
清垣道:「通常不做,只有一個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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