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齡獨自躺在雙人床;她把冷氣關了,默默回想著早上與昱薇的對話。

        她們認識超過四年,從高中到大學,然後再到現(xiàn)在的同居室友;她們的關系從生疏到熟稔,再到前所未有的貼近,與之同時,兩個人之間的摩擦也慢慢增加了。

        先是睡覺時開燈與否的問題——最後是她讓步才得以解決;接著是莫名的要剪頭發(fā)與否的小小爭吵;之前那個高大的運動男孩曾經進過她們的房子已經讓她頗有微詞,面對她這樣的軟X抗議,昱薇向她道歉,然後保證自己不會隨意讓異X登堂入室,尤其是侵犯到她們兩個人共有的私密空間。

        她究竟是哪根筋不對了才選擇往昱薇的痛處打?曼齡感到有些自責,但是她感覺自己也因為昱薇的話語而受傷,她不跟男生來往難道有錯嗎?她只有在跟nV生在一起才覺得舒服自在難道不行嗎?

        更何況她其實一點都不喜歡男生。她唯一能夠接受——或者該說是「忍受」——的異X肢T碰觸,大概只有她們家那三個哥哥,其他人只會讓她感到惡心,光想像都無法。

        抱持著很想對昱薇說開,卻又難以開口的心情,曼齡離開住處去上課。兩堂課的時間,曼齡只覺得渾渾噩噩,明明來到了教室卻無心聽課;

        她上了大學後最談得來的朋友關心她,只換來她幾句推托般的微笑。

        她握著手機,盯著那個已經稱得上落伍的黑白手機螢幕;停留在那個輸入簡訊的畫面已經足足超過一個小時。曼齡不敢直接打電話給昱薇——料想她也不會接。因此只能傳簡訊給她。

        她該傳些什麼?

        還是該道歉嗎?畢竟是她說了這麼過分的話,讓平??偸菧厝岬年呸北恕R痪洹笇Σ黄稹勾蛄擞謩h、刪了又打,卻總是無法下定決心傳送出去。

        最後,她傳了八個字,「我們見面談談好嗎」,按下傳送之後就直接鎖鍵盤靜音,讓手機掉進自己的斜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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