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個作家,外表就有那樣的氣質(zhì),身材高瘦,臉型也是細瘦的,整個人斯斯文文的,戴副文藝味十足的細框眼鏡,趕稿的時候滿腮胡渣子總讓阿泰伸出小手去觸m0,母親會笑著抱走他,他只得摳起母親手指甲上的紅sE蔻丹,讓母親抱到院子里玩,大太yAn曬得母親的臉微微發(fā)紅,她笑起來的眼眸子晶晶亮亮……
美好的回憶模模糊糊的,是遠了嗎?是夢的嗎?阿泰就要分辨不了哪時開始,父親失去文人氣質(zhì)、母親不再光鮮亮麗?
他們一家本來住的是有庭有院的樓房,後來住的這公寓面積窄小很多,不少家具沒一起帶來。父親依然在家寫稿,母親依然每天外出,一陣子後阿泰才知道,母親并非如往常跟朋友去逛街或打牌,是去工作,也知道了那些沒帶來的家具其實都賣掉了,因為缺錢。
「我真的過氣了嗎?」稿費少了、退稿多了,父親自嘲地笑。
而母親笑不出來,「過氣?壓根沒成氣,怎麼過氣呀!」
那一天晚餐時父母沒對話過,半夜阿泰讓惡夢驚醒,滿頭大汗的,直記不起來夢到了什麼,想喝冰水,還沒到廚房便聽見父母在房間里爭吵。
「夠了!我們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別再幫他們!別再拿錢給他們!」
「什麼他們?他們也是我們的家人!」
「那是你的爸爸和你的哥哥!」
「是!當初就是我的爸爸和我的哥哥支持,你才能全心寫作,什麼錢都不用管!不然你以為你一本書寫三、五個月,才賺到幾萬塊稿費撐得了生活嗎?」
「好!我不寫了!我多找一份工做,多賺錢給你供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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