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無數(shù)細小的蟲蟻在啃噬。
他想再打些什么,手指懸在虛擬鍵盤上,刪刪改改。
“在g嘛?”——太蠢,像搖尾乞憐。
“為什么不回消息?”——更蠢,帶著質(zhì)問,只會把她推得更遠。
“想見你。”——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自己掐滅。
這念頭本身,就讓他覺得自己像條被她牽在手里的狗。
最終,他煩躁地摁熄了屏幕,將手機重重丟在身旁的真皮座椅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車窗外的荒涼夜sE似乎更濃了。
他降下車窗,深秋凜冽的空氣猛地灌入,吹散了車內(nèi)暖氣的沉悶,也吹得他額前幾縷不馴的黑發(fā)凌亂。
“到了,左總。”前排司機的聲音恭敬而刻板。
左司禹推開車門,長腿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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