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短暫的寧靜如同脆弱的琉璃。
“丫頭!時間到了!快點!”老板娘那帶著濃重本地口音、不耐煩的催促,驟然割裂了電話里流淌的溫情世界。
你渾身一僵,心臟驟停了一拍,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
你慌亂地對著話筒,語速快得幾乎不成句:“阿琳!時間要到了!不說了!你一定要注意身T!千萬別生病了!晚上別練琴太晚!蓋好被子……”一連串的叮囑像倒豆子般傾瀉而出,帶著一種絕望的倉促。
賀琳正說到一個有趣的段落,聲音被你驟然打斷,像被掐住了脖子。
話筒里傳來她急促的cH0U氣聲,緊接著是她同樣慌亂、拔高了音調的回應:“你也是!阿辭!好好吃飯!別熬夜!不要……不要勉強自己……”她的聲音帶著一種被強行中斷的哽咽和未盡的不安,“……晚安!”
“晚安?!蹦泔w快地吐出這兩個字,仿佛再多停留一秒,那些竭力壓抑的情緒就會沖破喉嚨。
手指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僵y地按下了那個紅sE的按鍵。
你知道。
你和賀琳,隔著千山萬水,隔著昂貴的越洋話費,隔著這每天掐著秒表計算的短暫時間,默契地達成了心照不宣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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