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我已經(jīng)很成熟,很強(qiáng)大,足夠讓你依靠……”賀尋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摻雜著無法抑制的哽咽,“……可我,失敗得一塌糊涂……我是那么遲鈍、自私、幼稚……我把你的沉默,你的躲避,你所有求救的信號,都理解成了你對我的厭倦,我對你的困擾……”

        他深x1了一口氣,那氣流穿過他哽咽的喉嚨,發(fā)出破碎的聲響:“我……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獨(dú)自承受那些……我不明白……他們怎么會那樣對你……憑什么那樣對你……甚至,我還一無所知地、一次又一次地……在你的傷痕上……又添了新的傷痕……”

        少年臉上的痛苦和絕望濃稠得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沒。

        他垂著頭,眼淚無聲地滾落,劃過早已被淚水和雨水浸透的臉頰,滴落在他緊握成拳、指節(jié)發(fā)白的手背上。

        “我早該知道的……我早該發(fā)現(xiàn)的……如果我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他反復(fù)喃喃著,自我厭棄到了極致。

        那又如何呢?

        你在心底無聲地回應(yīng),嘴角牽起一個苦澀的弧度。

        你寧愿他永遠(yuǎn)不知道你在班級是那個透明又尷尬的存在——

        那個被呂復(fù)輕描淡寫一句“有些人腦子就是缺根弦”就輕易定X的“明德之恥”,那個因?yàn)槌煽兺虾笸榷硭?dāng)然被邊緣化、被無聲嘲弄的對象。

        你寧愿獨(dú)自咀嚼這份狼狽,也好過他用同情與憐憫的目光看著你,時時刻刻提醒著你是一個多么失敗的弱者,需要被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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