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起來吧?!被实垭S意地擺擺手,注意力全在手里的匹配報告上,“承棠也到了該擇定哨兵的年齡了,朕挑了幾個S級的,你看看——”

        元承棠終于抬起了眼。

        那雙眸子掃過來,輕描淡寫的,像看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擺設(shè)。他甚至還笑了笑,帶著點事不關(guān)己的溫和:“父皇費心便是,兒臣都可以?!?br>
        那目光在仇瀾身上停留了不超過半秒,就移開了。

        可就是這半秒,藤蔓在識海里狠狠擰了一下,開出一朵帶著倒刺的花。

        元帥垂在身側(cè)的手,指節(jié)瞬間攥得發(fā)白。

        很好。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裝作沒有在他識海里留下烙印,沒有在他高潮時催動藤蔓,沒有在他床頭藏他自己的精神力提取液。

        現(xiàn)在,當(dāng)著他的面,談婚論嫁。

        一股比狂躁更森冷的情緒從脊椎竄上后腦。

        那不是單純的怒,是狩獵者被挑釁領(lǐng)域后的、刻進本能的殺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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