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在房間里拉長,與水滴落地的單調(diào)聲響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的靜謐。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比之前更加沙啞,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
"害怕..."他低聲重復著這個詞,像是在品味它的含義,"是能讓你改變主意的情緒嗎?"他終于抬起頭,藍色的眼睛直視著你,那里面沒有諂媚,沒有恐懼,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我的恐懼,或是我的順從,對你而言,又有什么區(qū)別呢?最終的結果,不都是一樣嗎?"
他的話語很輕,卻像冰錐一樣,刺破了房間里那種貓捉老鼠的虛假游戲感,他微微動了動被縛在身后的手腕,繩索摩擦著皮膚,發(fā)出細微的聲響。這個細微的動作似乎讓他從某種抽離的狀態(tài)中回到了現(xiàn)實。
他看著你,嘴角再次勾起那個幾乎不存在的弧度,帶著些許若有若無的自嘲。"如果讓我來猜測,那個''''好消息'''',大概是關于我同伴的下落,對嗎?"
你知道他是指同時被發(fā)現(xiàn)的對接公安。
他輕輕地說,"用這個來換取我的屈服...真是標準的做法??赡阃耍考?..我們這樣的人,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隨時舍棄,又怎么會在意同伴的...生死呢?"
他刻意在"生死"二字上停頓,像是在說給你聽,又像是在說服自己,他的眼神里閃過些許極淡的痛楚,但很快就被更深的沉靜所掩蓋。
當然,你見不得他這么平靜,于是你說出了只有你知道的這個消息,“那如果是你的幼馴染降谷零呢?”
當“降谷零”這個名字從你口中吐出時,整個審訊室的空氣仿佛瞬間被抽干了,那一聲輕如嘆息的“喔~”拖得極長,像一根冰冷的針,精準地刺入了諸伏景光所有防御的縫隙。
他那雙始終如一潭深水的藍色貓眼,在那一刻終于徹底碎裂。瞳孔驟然緊縮,但還是瞬間冷靜了下來,你知道他是想蒙混過關,于是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是波本對吧?我查到了喔~但是我還沒告訴組織呢!所以……”你拿出手機,調(diào)出查到的證據(jù)擺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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