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嗡嗡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爸……知道了……？”
他點頭，繼續(xù)說：“如果……我聯系你……他就要把這件事也告訴媽媽。念念，我不能……不能讓你承擔那些。媽那么愛你，她知道后，會崩潰的。而你……我不能讓你背上那些罪名……我跟爸說是我強迫的你……你還小，什么都不懂……爸說，讓我走，滾得遠遠的，別再禍害你。我……我只能走。”
我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砸在他襯衫上。原來不是他忘了我，是他扛著這秘密……我嗚咽著抱緊他，臉埋進他的頸窩：“……你怎么那么傻……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他輕輕捋過我的頭發(fā)，“念念，我告訴你……我們又能怎么辦呢？”他笑得有些凄涼，“我那會兒，太年輕了，你又那么小……我……保護不了你?！彼膫瘫唤议_，他的無能為力，他的失落與自責，此時此刻正赤裸裸的展現在我的面前。
原來誰都不自由。
我墊起腳，撫著他的臉，輕輕的、輕輕的吻了他的唇。
他一怔，卻好似被點燃一般，垂首回應了我。嘴唇熱熱的，先是淺嘗輒止地碰觸，然后加深，舌頭撬開我的牙關，卷住我的舌尖，吮吸糾纏，像要吞掉所有分離的痛。吻得濕漉漉的，咸咸的淚水混著他的味道，我回應著，雙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指尖插進他的頭發(fā)，拉扯著。
“念念……哥的寶寶……哥回來了?！彼⒅珠_，額頭抵著我的，眼睛亮亮的，像星?！拔摇F在長大了……我可以——”
那些話不用說的，我心想，卻又拉下他的脖子——我也長大了，我也可以保護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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