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澄本身就是“惡”的代名詞,誰也不能奢望他會從良向善,我的原生家庭也不過就是這個扭曲時代的一個產(chǎn)物,一個縮影。

        賭狗的爸,哭泣的媽,破碎的家。在我的記憶中,我的父親會用暴力對我們發(fā)泄他的憤怒,母親也會用暴力對我發(fā)泄她的崩潰。我跟他們不一樣,他們都是只敢揮刀向更弱者的弱者,比起欺凌弱者,我更喜歡征服強者。

        現(xiàn)在的程澄已經(jīng)被拉下神壇,不再是居高臨下的強者,他成了一個弱者,是我可愛的小寵物,除非必要,我會盡可能避免對他使用暴力。

        我也不會像那群家暴犯一樣,對家人使用暴力之後,又惺惺作態(tài)地抱著家人哭,承諾下次絕對不會再犯,會改過自新,讓我說,這種人還是乾脆去死一死好了。我向來言出必行,所以我把我爸登出人生。

        “很疼嗎?”洗發(fā)露在我的掌間起了白色的泡泡,我伸手碰上程澄的腦袋時,程澄瑟縮了下,他在恐懼我,因為暴力。我平靜地替程澄洗頭發(fā),這次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沉默地發(fā)著抖,“先生,為什麼不說話?”

        程澄抖得更厲害,死死抿著唇,不敢發(fā)出聲音,只默默流眼淚。我把程澄的頭發(fā)洗乾凈後,又擠了沐浴露給程澄擦拭身體,直到熱水把程澄沖洗乾凈,程澄都不發(fā)一語,而且變乖了。

        會乖乖聽從我的指令,任由我用毛巾將他的身體擦乾,沒有掙扎,沒有反抗。鑒於沙發(fā)已經(jīng)臟了,我把程澄抱到床上,拿了吹風機給他吹頭發(fā)。

        程澄還是在哭,顯然受到了不小的心靈創(chuàng)傷,這世上果然沒有人能夠抵抗肉體的折磨,我也不例外,當初我被動刑,我哭到嗓子都啞了,泡了辣椒水的鞭子依舊在往我身上抽,我被抽打得滿身是血,皮開肉綻,但是我無論怎麼求饒,他們都沒有停下動作,我疼得昏死過去,他們又把我弄醒,繼續(xù)新一輪的凌遲。

        不過暴力倒是沒對我造成太大傷害,也沒使我性情大變,我依舊跟個正常人一樣,過著平淡無奇的生活,只是跟蘭夜一樣有點輕微的反社會人格,一點點而已。

        我從醫(yī)藥箱里取了活血化瘀的外傷藥,抹在程澄紅腫的臉頰上,程澄雙手攥緊拳頭,不敢對上我的視線,他那雙漂亮的藍眼睛里還氤氳著淚水,要落不落,像剔透的寶石。

        鬼使神差地,我吻上程澄的眼睛,嘗到了他的淚水。程澄發(fā)出一聲帶泣的喘息,終究還是沒推開我。

        我收好醫(yī)藥箱,沒讓程澄去他的小窩睡覺,而是讓他上了床,睡在我身邊。程澄的呼吸一開始急促,很緊張,直到後來,他的呼吸緩和下來,變得平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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