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原先是鳳湘翊這件事,看來他還不曉得。也是,交換靈魂這等玄幻的事,若不是像月疏桐一樣深諳此道,怎麼可能調(diào)查得出來?
「聽聞他……離開前的最後一刻,是你陪在他身邊?」他輕輕地又問了一次。「那時候……他痛苦嗎?」
「很痛,卻不苦。他走的時候,心里很平靜……」所以,你可以安心了。我將最後的話在心里鄭重地說著。
我感覺有一瓢溫水緩緩澆上心頭,全棠還是全棠,他并沒有變。每個人都有很多種面貌,我也是,端看我們選擇用哪一個自我面對人,那個人就會直覺地在心中為我們建立該種形象。
單純yAn光的全棠是全棠,威嚴侵略的全棠也是全棠,只是他之前從未給我看過這一面,我才會一時不習慣。但現(xiàn)在我知道了,不管是哪一種全棠,他,都是關(guān)心「鳳湘翊」的。
他不知道Si去的鳳湘翊已不是最初與他相識的那個,當時的「鳳湘翊」,現(xiàn)在就站在他面前,可這一切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
若我真的在那時候Si了,先不論他對我究竟抱持著什麼樣的感情,在我Si後這麼多年,還有一個遠在他國的人這麼懷念著我,關(guān)心我走得安不安詳,我這一生也算是值得了!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顾c點頭,低聲地說著。他握緊拳頭,像是在心里掙扎了一番,最後小心而緊張地開口問道:「他可曾向你提起過我?」
看著他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眼神,我實在不忍心告訴他,老實說自從當年我從天羅國回到鳳凰王朝後,還真的沒有想起他多少次?!杆f,跟你在一起總會不知不覺忘卻煩惱、回歸最原始最快樂的自己,你是個很珍貴的朋友。」我不是在敷衍他,這些的確是我對全棠的想法,我希望他聽了之後能開心一些,但我同時也特意加重了「朋友」兩個字,就是要提醒他,倘若依他方才所言,他還對當時的我懷著錯誤的情,現(xiàn)在也該放下了。即便「我」沒Si,我也不可能回報他相同的感情。
「很珍貴的朋友嗎……」他喃喃地復誦著,松開了拳頭,若有所思地步回太師椅緩緩坐下。他一手支著下巴撐在桌面上,闔上眼睛彷佛陷入自己的思緒當中,從他的表情,實在很難看出他究竟是為此感到欣慰或是黯然神傷?;蛟S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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