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摟住她的腰，堅定地說道：「放心吧！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蘭漪了，我會活著回來的！」
「不是讓你跟陳曦敘舊嗎？怎麼過來了？」禹湮正在調(diào)整祭桌上鮮花素果擺放的位置，聽到腳步聲，便回過頭來看我。
「婆婆的祭日，我這當媳婦兒的豈能缺席？總要讓你娘看看你給她娶了個多麼賢慧的媳婦，這樣她泉下有知也就安心了。」我上前去替他將花瓶里的紫sE鳶尾重新cHa過，整理成一個b較「藝術」的模樣，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禹湮這人雖不至於不修邊幅，但在一些生活細節(jié)上說好聽是「隨意」，事實上就是「隨便」，像這束鳶尾花明明開得十分漂亮，卻被他像種菜一樣隨便往瓶子里cHa，美麗的花瓣都被葉子遮擋住了大半。
「賢慧……」他的眉角cH0U了cH0U?！负冒?，你說怎樣便是怎樣……」
他點了香，一炷遞給我，自己拿著另一炷，掀了衣袍下擺跪了下來。我也跟著長跪在他身旁，神情恭謹?shù)赝雷乐醒氲奶茨九莆弧?br>
「娘，凰家終於在今年平反，以後在史冊上，凰家便不再是逆謀的罪族。您心心念念一輩子的愿望終於達成，在九泉下也能放寬心了?！褂礓握Z氣淡然地說著，可在裊裊的輕煙中，他被氤氳得更加朦朧的玫瑰sE眸子卻是閃著幽光。「孩兒身為凰家血脈，辜負了娘的寄望，沒能親自替凰家報滅族血仇，所幸爺爺?shù)呐f部成功為凰家洗刷了冤屈……冤冤相報何時了，孩兒希望就此收手，不要再制造更多的傷亡了。孩兒的不孝不義之罪等將來到了地府再與祖先們請罪，請娘……就此放下這件事吧！」他說完，伏下身深深地拜了三拜。
「娘，媳婦蘭漪也在此向您問安?！刮遗e著香，緩緩開口?！鸽m然阿湮他沒有讓鳳家用血來償還凰家受到的冤屈，但是在平反這項艱難的任務中，這些年來他也透過木蘭幫默默地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他決定不報仇，其中也有一部份是因為兒媳，因為兒媳無法承受任何失去他的可能X。如若娘真要怪罪阿湮，等到了九泉之下，也請一并處置兒媳！」我鏗鏘有力地說完之後，也伏下身拜三拜，等到我起身將香cHa進香爐後，後背便落入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
「都結束了……」禹湮從後面環(huán)著我的腰，將頭埋在我的頸間，嘆息著低聲說道。
我握上他的手，目光盯著香爐上的縷縷白煙，輕輕地附和?！甘前?，都結束了……」
真的，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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