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為國之將士,領(lǐng)國家俸祿,早已做好馬革裹屍還的準(zhǔn)備。若我和軍兵們的犧牲能換來百姓多幾年安定,那便算是Si得其所……你也不必過於執(zhí)著。」

        「阿湮……」墨琰聽他說得這樣堅定,知他心意已決,便放軟了態(tài)度,半是哀求半是掙扎地說:「我知道你是不喜歡打仗的……」

        禹湮看著他,淡然的臉上終於有一絲悲戚?!肝沂遣幌矚g戰(zhàn)爭,可蠻族未滅,唯有殺戮才能阻止更多的殺戮。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回去吧!我也要為出征做準(zhǔn)備了……」

        「不要!不要去!」等到我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我已沖到禹湮面前緊緊抓住他的衣袖,滿臉淚痕。

        禹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半分驚訝的玫瑰眼眸中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讓人看不透他此刻所思所想。

        然後,他移開視線,一點一點地從我手中cH0U出衣袖,再也沒有看我一眼,而是對著墨琰說:「我此番出征,不曉得何時才有回歸之日,望你看在我倆昔日交情,替我護她母子周全……她是我的救命恩人?!?br>
        說完,禹湮轉(zhuǎn)身走出院子,經(jīng)過我身旁時腳步連頓都沒頓一下,彷佛當(dāng)我是空氣。

        「你給我站住!」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嘶聲大喊。他停在院子口,卻是沒有回過頭來看我。

        「你現(xiàn)在隨便將我托付給別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一步一步向前,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的後腦勺?!改阏娴闹话盐耶?dāng)救命恩人看待?那麼今天在g0ng里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我最後問你的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他就這麼筆直地站著,一動也不動靜默了好半晌,才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神情冷漠地拱起手,深深對我做了個揖。「先前是我酒後失態(tài),醉言不可當(dāng)真,若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酒後失態(tài)?好,很好!」我慘笑著點了點頭,抬手用衣袖抹去臉上淚水?!改愀野l(fā)誓,你此刻所言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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