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因為放了你被艾圖重責(zé),但畢竟也是個人才,此番應(yīng)該是給他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吧?!?br>
        「是嗎……」我垂下眸子,心中頓時涌起一GU慶幸又難過的矛盾情緒。慶幸的是至少耀恩還活著,還能領(lǐng)兵作戰(zhàn),看來艾圖罰他時下手應(yīng)該沒有太重;而難過則是想到禹湮和耀恩這對師徒會有在戰(zhàn)場上為不同陣營彼此廝殺的一天,心里就被深深的悲哀和無力包圍著?!赴巍绻绻钺崧涞侥闶种?,你能不能……放他一命?」

        倘若今天換了個立場,是禹湮落到耀恩手上,我沒有信心他會讓他平安回來。盡管如此,我還是想請求禹湮保他一命,雖然如今的耀恩不僅和我們站在的立場不同了,連人也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那個耀恩了,但想起他在赫西特軍營里放我離開時那絕望又苦澀的神情,我怎麼也不忍心看他Si。

        「我明白?!褂礓吸c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但我知道他是在給我承諾。他從門帳的縫隙望向外面剛蒙蒙亮的天空,輕嘆了一口氣:「如果當(dāng)時我能成功殺了艾圖,或許就不用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拿起正紅sE的披風(fēng),仔細(xì)地替他系上?!改氵€能從敵營回來就已經(jīng)是個奇蹟了,艾圖那家伙J詐深沉,這麼容易對付也就不會讓赫西特強大到如此地步……你自己千萬要當(dāng)心,他處心積慮想殺了你,卻又讓你從他手中逃掉,肯定是氣炸了,下次如果他再抓到你,依他那潛藏的暴nVeX格……」

        Si還算便宜了。後面這句話我說不下去,心臟像被人用力捏著,疼得厲害、疼得快要無法呼x1。

        我好想陪他一起上戰(zhàn)場,哪怕根本幫不到他什麼,至少我們在一起,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這麼自私!在赫西特軍營時艾圖雖然不知道派人動了什麼手腳讓我暫時失去武功,但幸好不是徹底廢除,不過就算我的內(nèi)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八成,身T還是有些疲軟無力,我怕到戰(zhàn)場上只會成為禹湮的負(fù)擔(dān),他如果是因為我而戰(zhàn)Si,我永遠(yuǎn)都原諒不了自己。

        「那麼打贏不就好了嗎?」禹湮凝視著我的雙眼,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微笑。盡管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在敵軍已和援軍會師又沒被燒毀糧草的情況下,打贏這場幾乎算是Si戰(zhàn)的機率根本微乎其微,看著他那雙玫瑰sE眸子里流轉(zhuǎn)的溫柔堅定,我還是相信他會贏。

        我用力點了點頭,嘴邊也g起一個微笑。「是啊,打贏就好了!」

        我從一旁小幾上拿了把梳子,將他按在床邊坐下,自己則跪坐在他身後,一手捧起一綹他已變得烏黑如墨的絲滑秀發(fā),另一手拿著梳子細(xì)細(xì)地梳理著?!附裉煳?guī)湍闶犷^,等你回來換你每天幫我梳。」

        他發(fā)出了一聲疑似是嫌麻煩的低嘆,立刻被我狠狠扯了一下頭發(fā)以示警告?!笧槠拮邮犷^綰發(fā)是丈夫的權(quán)利更是義務(wù),我讓你輕松這麼多年了,你還有什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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