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隔了層霧氣,魏慎便敢瞪他了。他喉中哽咽著,只狠狠咬緊唇閉緊嘴,將洶涌而上的淚意強壓下。

        “皇兄,你不如尋常人家的兄長那般待我便也罷了,怎么還要這樣曲解人!”陳冰陽自也覺委屈,在魏慎面前,又覺丟面。

        他瞧著人家是兄友弟恭的好景象,只他皇兄性子未免太淡漠,好似絲毫不通人情的。不過兄弟間親密些,怎么竟便能想到那些腌臜處去!今后也不知魏慎要怎么想他兄弟二人了!

        “難道你竟想同他們一般?”陳陰禾終皺了眉,厲聲道。

        他聽得魏慎啜泣,又暗覷著他通紅的一張臉,心下不無煩躁。

        “有、有何不可!”陳冰陽咬咬牙道,“在我眼里,他們那般不但不是什么斷袖之舉,還是家中和睦之景呢!我不知多羨慕的……”

        半日下來,他業(yè)已消了大半的氣。白日說的多是氣話,他心里其實同明鏡一般,他皇兄并非不疼他、愛他,只法子同別家不同罷了。可他有時很盼他皇兄能哄著、讓著他些,而非只是訓罵。

        陳陰禾冷了面,第一回暗疑起自己來。聽他這一言,心里卻又記起前些日張絕同他報說這人半夜里總哭喚著父皇、母后,他自知不擅處理此等事,此刻竟不知也不忍再說什么。

        魏慎哭哼了兩聲,心內(nèi)只想他這人自己心內(nèi)主意很壞,看著別人便也將人往壞處想。

        陳陰禾見他兩個都要抹起淚來,心中自也氣悶,只得草草收尾道:“好了。今日都累了,明日再說罷?!?br>
        “皇兄!”陳冰陽瞧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樣,自傷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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