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他也不小了,忽起這般高熱,到底是什么緣故?”
“多半是吹風(fēng)受涼,又受驚哭泣,小公子體虛受不住,也是有的。”張?zhí)t(yī)低聲道。
魏慎只覺耳邊人聲有些熟悉,一時松一時緊地捏握著他人溫涼的指尖,緩慢地眨著眼,熱淚淌出,仔細(xì)嗅著周身縈繞的氣息。
他心底驚怔,終確認(rèn)是自己印象中很不喜的味道,眉頭愈發(fā)緊皺,猛地將陳陰禾手臂一推,往榻內(nèi)縮躲,兩手攥了枕巾,臉深埋在枕上,又低聲哭道要回家去。
嬤嬤忙替他告罪,倩雙則連聲寬慰他,冷汗直下。
陳陰禾沉默著接過齊甫遞的帕子,將指尖沾的熱淚抹去,抿唇看向嬤嬤:“他又是如何受的驚嚇?”
嬤嬤方想掐個謊含糊過去,魏慎卻瞅著面前模糊的人影,哭道:“你、你能不能走開……別在這兒了……”
“少爺說什么呢?要奴婢走去哪兒?”倩雙心驚肉跳,忙側(cè)身擋了他視線,又拿手帕子胡亂給他擦淚,在他耳邊低哄,“快闔眼睡會兒啊,睡醒便都好了……”
眾人直俯首擦汗,不敢發(fā)一言。
陳陰禾淡淡道:“這般易受驚,膽子怎便大起來了?”
魏慎咬唇憋淚,微偏著腦袋欲躲開倩倩的手。他聽得陳陰禾話語,未敢再發(fā)聲,只覺自己手上面上都染了臟污,好想讓人打水與他洗洗。
王巖姍姍來遲,一身雨氣,打破一室沉默,被陳陰禾冷言斥了幾句方匆匆去給魏慎看診抓藥,乘熬藥的功夫又道要拿酒與他擦回身,再針灸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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