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均備好,只魏慎不肯解衣,捂緊衣領(lǐng)翻進床榻最里側(cè)去躲著,又直拿脹痛的腦袋往床板上撞,嬤嬤幾個礙著他人在,只得小聲拉勸著。
陳陰禾一撩袍子,起身行去外間。
眾人恭送他,魏慎曉得他走了,這方松了氣勁兒,渾身也失了氣力,只能老實配合著動作。
陳陰禾在外頭喝了口熱茶,于屋內(nèi)踱步繞著,腦中忽又閃過那日魏慎哭道他怎如此奇怪之句,加之方才種種,心內(nèi)難免積氣。
道他懼怕自己,瞧他形態(tài),倒也是真??赡切﹤€犯上之句,他也不止一次脫口……到底應(yīng)是他在家中被縱慣了,孩子心性,有時便如初生牛犢一般。
陳陰禾想得直搖頭,腳下忽踢了什么,步伐一停,便見得一筐待人來收的廢紙。
他目光掃過去,齊甫瞅著他神色,拾起其中一團呈上。
那紙團褶皺千萬,他勉強將之展開,見著其上字跡,動作便是一滯。他并非十分意外,暗哼一聲,終只將其折疊成片,收進了袖里。
一屋的苦藥香漫開,魏慎哼鬧之聲終也漸小。
常嬤嬤摸得他高熱已去,忙親去回了外頭的人,敬送他出了院兒,大舒了口氣。
翌日,魏慎直睡過早膳時辰。他醒時只覺身上尚酸懶,吃了飯便仍躺著,興致缺缺地翻畫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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