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下天色昏昏,卻尚未掌燈,竟是不知它躲哪兒去了,滿院人便都焦急,四處學著犬吠要誘它出來。哪想小犬未誘出,反將那主殿之人引來。

        院兒門轟然大開,眾人一時見了他,心下驚怕,忙四處圍上來行禮。

        陳陰禾先叫人點燈,又冷聲問他幾個:“在院兒里跑什么!”

        陳冰陽忙要應說沒什么,誰想那犬只尋著光亮,不知從何處竄來,這么小小一只,直便往門外奔,方越過高檻,立時卻被陳陰禾隨身的侍衛(wèi)一把抱抓起來,只不住搖尾扭身,嚶嚶哼叫。

        那三個面色霎時灰敗下來,陳陰禾見了,便是冷笑,道:“原是有好玩意兒?!?br>
        他三個自受了好生一通教訓。陳陰禾知是史安彥主使,立時罰他出了宮去,又知會他父兄,只叫將他在家中拘些日子。那畜牲,便叫人拎去萬牲園里同那野貓一同養(yǎng)著。

        魏慎自幼便喜歡這些玩意兒,心內(nèi)十分著惱,同陳冰陽兩個接連幾日便都是悶悶的。

        陳陰禾不覺什么,只心想著同人親近些,好歹將他心中憂懼消上一消,怎奈彼此身旁常跟著人,他又有意躲避,便苦尋不得時機。

        終究又不欲再將人唬著,在人前見了,便好言同他說話,偏他卻不肯多應聲的,常是眉輕蹙,眼微垂。

        陳陰禾尚忌憚魏家那位,近又聽了齊甫一言,慮起陳冰陽年紀小,若瞧出一二,仿效去,要移了讀書之心。如此,便不好將心思擺去明面兒上,一時便僵持著,心中自也不快。

        他知那人總喜些不干不凈的貓狗牲畜,先只不欲肖了史家那小孩去,后卻聽人報他常念那二個貓狗,略一想,終叫人將那幼犬教訓得當,只拴養(yǎng)在自己院兒前樹下,誘他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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