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眼底浮上了一抹陰鷙血色,他顯然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咬牙又重復了一遍,“我確實看他們不爽。開槍?!?br>
祁景燁一愣,隨即笑了,他一手握著宴青的手與槍,一手鉗住他的臉頰扭向監(jiān)控,“好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別說,我倒真有點欣賞你了。來,乖,看鏡頭?!?br>
“嘭!嘭!嘭!——”
寂靜的夜空被幾聲突兀的槍響劃破,遠處的野貓被驚得炸了毛,剛抓的耗子也不要了,撒開爪子就跑。
槍口散出灼熱溫度,一縷縷硝煙飄逝。
祁景燁松開宴青,他把槍丟還給手下,回身時鞋尖掃到了腳邊的一顆彈殼,彈殼“咕嚕咕?!钡貪L到了幾具尸體旁邊,孤零零的——
宴青手臂無力垂下,他的指尖發(fā)白顫栗,上面還殘留著開槍時震出的麻木感。只木訥了一瞬,他抬起沉重得宛如釘在原地的雙足,強忍著惡心,走上去蹲在了幾具尸體旁開始翻尋。
祁景燁接過手下遞來擦手的濕紙巾,歪了歪頭,問宴青:“做什么呢?”
宴青先是利落地摸出幾個人的錢包,然后又在他們身上尋找著所有值錢的東西,扯著嘴角,笑回:“祁二少爺安排的游戲還沒結(jié)束,我再想陪你玩也得有錢吃飯不是?您不知人間疾苦,我卻窮得叮鐺響了?!?br>
“有跟我耍嘴皮子的功夫,你還不跑嗎?”祁景燁笑瞇著眸子,擋風點了一根煙,“條子來了。”
宴青心頭猛地一跳,他耳朵一動,果然聽見了他最討厭的聲音,是由遠及近的警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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