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不由對這想法起了興趣,忍不住想象若果真如此會是什么狀況。
可同時腦袋里另一個聲音還在譏嘲這念頭如何變態(tài),這下阿杰倒把自己快要逗樂了。
就在圍繞男身女身胡想連翩的時候,阿杰忽然發(fā)現(xiàn),若當(dāng)真說起來,不要說男身女身,就連這肉身…自己好像都無從知道這肉身到底何以會被當(dāng)成為肉身…且這問題深究下去好像是個無可出的自循環(huán)…
唉?阿杰想起仙子之前問他的那個問題:“…是以‘肉體’的方式存在,還是以‘以為有肉體存在’的方式存在?”…一念至此,連這從來都鑿鑿切切、無可置疑的肉體,好像也變得無從說起了。
于是,方才還被看作擺布眼前這肉身的“處置者”,也隨之變得無從說起…勉強要說的話,似乎也只能算以其所是呈現(xiàn)于這純?nèi)荤R像至無鏡可見的全息顯影之一吧…
于是,就在這瞬間…似乎有某種無形中在心底從來都死抓著絕不放開的手,一下失去了使勁的理由——或者說,它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從來都使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絕然必然的死勁,本沒有——從來都沒有、也不可能有…使勁的理由…
雖然它一時還習(xí)慣性地緊抓著,但好像也已察覺到自己可以松開了…而且,它其實從來都未曾真的抓住過什么…
只是讓一切按這看似——亦只可能是“看似”——被“抓住”的樣式,成就為了自循環(huán)的,從而不可抗的結(jié)節(jié)、逼迫、僵硬和審判…
這一切本來…言不可及…妙莫可言…寂然無依…湛然如幻…
不期然而然間…好像心就這么…沒來由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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