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第一個清晨確實是意外的平靜,平靜到禪院直哉竟然可以在十六夜愛子的身邊再睡上一個回籠覺。

        再起來之時已然是了中午,太陽升得很高,掛在天上,清晨的薄霧也已經(jīng)散去,連空氣都變得溫熱起開,身邊的Alpha不知道去了哪里,床邊放著一個和前天一樣的黑色盒子,打開一看,是一件更加昂貴,更加美麗的夏季振袖。

        襟帶系得還是亂糟糟,他自己擺弄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放棄了,穿著松垮地幾乎要露出前胸的衣服,游蕩在占地面積過于大的別墅中尋找十六夜愛子的身影。

        他的Alpha坐在一間會議室里面,周圍圍著一群模樣奇奇怪怪的家伙們,昨天的那個討厭的十六夜八目也在其中。

        禪院直哉推開門放肆地走了進去,完全不顧他人將視線赤裸裸地黏在自己身上,眾目睽睽之下的Omega卻又恢復了那幅高傲的少爺模樣,金色的發(fā)絲在陽光之下閃耀著,高挑的眉眼里滿是不悅的鄙夷,雙手隨意地揣在還沒穿好的袖子里,一雙狐貍眼睛輕蔑地瞟了瞟在座的所有人,最后將視線停留在十六夜愛子的身上。

        女人隨意地將香煙掐滅,伸手撩了撩彌漫在空氣之中的煙霧,高跟鞋踏在大理石的地板之上發(fā)出的咚咚聲音一步一步走進了男人心里,她擺擺手眾人就只能向禪院直哉投來疑惑的眼神但又恭恭敬敬地退下。

        禪院直哉沒說話,視線倒是像不害怕了一樣死死地黏在了女人身上,骨指分明的修長手指在昨晚還在他的體內(nèi)抽插著,現(xiàn)在卻認真靈巧地幫他系起了襟帶,同樣的東西在他自己手里就亂成一團,可一經(jīng)過十六夜愛子就變得如此精致美麗,一秒一秒的,對于他來說卻漫長得宛如一輩子,他不知為何自己已經(jīng)屏住了呼吸,可那淡淡的梅子清酒味卻依舊能輕易地鉆進他的體內(nèi),并逐漸和血液融合在了一起,讓他無時無刻都能感受到女人的存在。

        “再稍微等我一會兒,這里結(jié)束了就一起出去?!?br>
        女人一邊輕聲說著一邊用手捏上了禪院直哉銀色的耳釘。

        小少爺果真是愛美的性子,耳釘一連打了好幾個,從耳垂到耳骨,耳釘?shù)哪拥共环纤麖垞P的性格,是純黑或者純銀,材質(zhì)也不算什么昂貴的模樣,她的指尖明明那么冰涼,可男人的耳垂卻被她摸得燙人,連同耳后脖頸處的肌膚一起,紅成一大片,像是上了胭脂一般誘人。

        “這種耳釘不適合你?!彼鐚嵳f著,視線與禪院直哉的狐貍眼睛對上,“紅色怎么樣?”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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