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長寧笑瞇瞇地應(yīng)了一聲,“阿姐在做干料香囊,冬天兒隔著褻衣貼著體溫捂,沒一會兒渾身都是香味兒。”
滿秀眼睛放直了,長“哦”了一聲。
粗陋料材,長亭嘆了口氣,左看右看,拿夾糖塊兒的小銀鑷子將鋪在鐵絲板上的茶葉梗翻了個面兒,等兩面都被烤香了烤干了,長亭想了想再將香餌掰成兩半,和在一小撮茶葉梗里裝進胡玉娘的灰布兜兒里去,隔著布用力揉搓了幾下,再輕撩開幔帳擱在岳番身邊兒,耐心交待,“放在袖口也成,放在懷襟里也成,三爺說明兒下午到,今兒你就老實捂著,再換身衣裳,等明兒下午身上的藥味也就散了?!?br>
岳番瞥了眼灰布兜子,再扭過頭來,專心致志地趕車,假裝沒聽見。
長亭“嘶”了一聲,折過身來,語氣平緩地告訴胡玉娘,“阿玉,打他?!?br>
岳番趕緊再瞥了眼布兜子,倒吸一口涼氣,“...我堂堂男兒,身上絕不染香!”
“沒讓你一直戴,過了城門就摘下來,事急從權(quán),止血療氣的藥味被人聞出來了,你被扣在城墻上掛著,我們也不會去救你!”
長亭朝胡玉娘使了眼色。
胡玉娘“哎呀”一聲,伸手就去撩幔帳,“你是嫌棄老娘做的布兜子丑還是咋的!”
岳番條件反射地一躲,趕緊伸手去夠身側(cè)的簡易香囊,連聲,“不嫌棄不嫌棄!做這樣好,我吃飽撐的才嫌棄!”心里曉得長亭說得有道理,面上卻癟著嘴拿到鼻尖嗅了嗅,香得蠻淡和的,可一想到身上要一股子香味兒就打了個寒顫,一抬頭卻見蒙拓高挺于馬上,很是英挺的模樣,眼珠子一轉(zhuǎn),側(cè)過身去貼著幔帳,壓低聲音輕道,“阿拓哥腿上也有傷,昨兒也敷了藥泡了藥湯,怕是也有味兒,要不要再做個?我給他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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