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讓滿秀去翻油紙傘,再讓白春去備馬。
哪曉得沒等來滿秀,反倒把娥眉等過來了。
“這樣糟糕的鬼天氣,姑娘也還是執(zhí)意要出門去?”
娥眉淡掃娥眉,如遠山黛,香粉敷面,又如淺色荷瓣,長亭眼神再向下一看,嗬,嘴上還抿了胭脂紅紙,紅艷艷的活像一團直沖沖向上竄的火。
長亭抿唇笑了笑,“可是祖母打發(fā)你來的?”
娥眉婉轉(zhuǎn)清凌凌地笑,“是呢。大長公主不放心,叫奴來跟著姑娘走,也好做個把轎的錢袋子?!?br>
長亭邊笑邊點頭,“勞煩祖母掛心。祖母是掛心了,誰曾料到底下的奴才漫不經(jīng)心,整日整日地都將陸家的規(guī)矩掛在嘴頭上,殊不知嘴上說完了,就像風(fēng)過了無痕似的,心里邊兒一點沒撈著調(diào)兒。”
長亭邊說邊探身從床榻邊上拿了一疊兒糙紙遞到娥眉的眼皮子底下。
“嘴巴和妝容都先擦干凈吧。這樣出門,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了陸家的臉!”
娥眉膝頭一軟,險些跪在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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