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微頷首輕聲喚道,“您心疼嗎?”
真定大長公主抿嘴笑了笑,“骨肉親眷,血脈相連,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我的兒子,是我一手一腳將他養(yǎng)育成人的。阿嬌,我自是心疼的?!?br>
他?
是指陸紛,還是指陸綽?
或者兩者兼有?
長亭也笑一笑,“許是阿嬌年幼無知,又許是阿嬌永無祖母壯士割腕的勇氣和意志,父親去時,阿嬌曾想若有機會定叫整個陸家與他陪葬——說實在話,祖母對于陸家的在意,比阿嬌預(yù)估的要多百十倍,阿嬌姓陸尚無祖母待陸家那般拳拳庇佑之心,著實慚愧。”
話頭微微一頓,長亭眼神清澈真摯,“這是阿嬌肺腑之言,一路走來,阿嬌從一開始的防范算計,到后來的以利誘之,從未拿真心真意的話與祖母交談。今日雖未塵埃落定,如若因阿嬌誠心一言,反而讓事情顛覆回轉(zhuǎn)——阿嬌也捫心無愧?!?br>
真定大長公主緩緩抬起頭來。
人世間最大的殺招,分明是感情。
她對陸家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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