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含淚搖了搖頭,陳其玫肚子里的文章,她猜到了七七八八,可應(yīng)不下口,只能以淚相迎。“娘親先別著急,羽哥只是與那人推搡了幾下,他就暴斃身亡,許是自身暗藏隱疾,只是不巧被羽哥遇上了,當(dāng)下咱們不可自亂陣腳。爹爹闖南走北多年,見識(shí)廣博,定能發(fā)現(xiàn)出其中的破綻,況且這樁案子還捂在玉堂春,既然沒往大理寺上捅,就是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br>
        “是啊?!标惼涿到?jīng)琳瑯一勸,回過神來。“還有余地的。七品官不算大,只是成國公那里要是鬧騰開了,追究起來怕是不好收場。”

        蓉姑姑趁機(jī)插了句,“成國公,可不就是國舅爺?shù)牡?,要是托國舅爺說兩句,這件事兒,沒準(zhǔn)就能這么翻篇了!”

        琳瑯沒好氣色,沖著蓉姑姑質(zhì)疑,問道:“這是人命,能說兩句就翻篇?”

        蓉姑姑拘著臉,說道:“國舅爺是親兒子,萬一跟咱們結(jié)親,就是親媳婦,什么入室弟子,說到底都是外人。要翻篇不難,就看咱們有沒有誠意?!?br>
        琳瑯應(yīng)對道:“王國舅醉酒之后的戲言,蓉姑姑怎么能作數(shù),如今羽哥的事情,還得看爹爹那頭的消息。”

        陳其玫兩頭話鋒一聽,知道琳瑯那是不愿意,蓉姑姑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基本蓉姑姑的話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只是她礙于大夫人的身份,不到萬不得已,她還想保全自己公正端肅,以理服人的雅名。

        夜深了,下了大半天的雨照舊潑天蔽日不見消停。

        琳瑯雙手托著下頜,怔怔看著通臂巨燭上跳動(dòng)的芯火。錦素拎了壺?zé)岵柽M(jìn)房,說道:“這大半夜喝什么茶,也不怕失眠翻騰睡不好?!?br>
        “喝喝茶,醒醒神,反正我也睡不好了?!?br>
        琳瑯在桌上擺了兩個(gè)白瓷茶杯,拍了拍跟前的位置,讓錦素坐下,她斟了兩杯茶,給錦素推過去一杯?!瓣惼涿迪胱屛壹藿o王世敬,讓成國公賣個(gè)面子,捂下羽哥這件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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