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風凄雨,牽搭粘連著哀傷與苦楚,縱情縱性的狂放,年少輕狂的無畏,讓他備受煎熬,走到這無力回首的一步。陸白羽嘆了口氣,院墻外的一切聲響隱沒在風雨聲里。

        “誰!”

        陸白羽敏感地朝后轉身,遠處黑幕的天色下,走過來兩個黑衣身影的女子,其中一個退至檐柱后,另一個兀自姍姍而來。

        油紙傘沿瞧起,在半遮半掩的雨簾里,琳瑯露出半張讓他魂牽夢縈的臉?!坝鸶??!?br>
        陸白羽著實吃驚,院墻高深,琳瑯一介女流,穿著一襲夜行衣翻墻而入,哪里練就了這套本事?“你怎么來的?”

        琳瑯走上賞芳亭,收攏的油紙傘斜靠在亭柱旁。“你別管我怎么來的,我倒想問問你是怎么想的?”

        陸白羽無奈地聳了聳肩?!皻⑷颂蠲?,還能作何想?”

        他的臉上烏青青的,眼窩向下深深凹陷,一身寬衣廣袖,腰間松松泛泛地盤了根錦帶,袒露出胸膛上淺淺的紋理。琳瑯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坐在石凳上歇歇腳,錦素帶著她一路竄上竄下,要不是身子骨硬朗,真是連老腰都得折了。

        陸白羽就看琳瑯從小腿肚子捏起,再捶捶膝蓋,揉揉大腿,倒是饒有興致坐在對面看她擺弄。許久不曾有這樣的機會,就這么一言不發(fā)彼此相對而坐,他曾經(jīng)多么盼望就這么簡簡單單地相處下去。

        琳瑯倏然之間揚起臉,“羽哥,你真的愿意去填命嗎?如果交由大理寺處置,可能這輩子咱們都見不到面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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