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斯坐在紀忘川對面,問道:“主上,何時動手?”
紀忘川問道:“今日長安城有幾家成親?”
項斯回答道:“三家。成國公王府上一家,還有兩家是城西張家,城北何家?!?br>
紀忘川胸中已有全盤的打算,只等待日落光臨,可盤算以后,照樣如坐針氈。想象著琳瑯與王世敬拜堂成親的樣子,幾乎要把八仙桌徒手錘破。
花轎過來,一列列的嫁妝車隊如蜿蜒的龍蛇盤旋在坊街之間。項斯看著嫁妝車隊,不禁感嘆道:“到底是陸府嫁女兒,這排場不比皇族嫁女?!?br>
紀忘川揚起眸,態(tài)度冷漠?!澳悄阆肴€公主郡主?”
項斯忽然想起摸到了主上的逆鱗,他最忌諱與芙儀公主的親事,項斯偏生在琳瑯出嫁的日子,無意中將兩者相提并論。主上沒有立刻拿他的血喂無懼刀的血槽,已經(jīng)是上天開眼了?!皩傧虏桓??!?br>
紀忘川話鋒一轉(zhuǎn),另有想法。“十八伽藍的事打探得如何?”
項斯回稟道:“洛陽傳來消息,有眉目?!?br>
紀忘川茗了口茶,不知其味,甚是苦澀難咽。“劫下琳瑯后,直取洛陽。我已跟皇上稟告,查到人皮藏寶圖碎片,刻日出城?!?br>
紀忘川心思細密,即便身心備受煎熬,思路終究是恢復(fù)了清明。他眼看王府上的迎親隊走遠,回望花轎的來時路,發(fā)現(xiàn)陸府二太太攜著婢女遙遙佇立,神色寬慰又凝重地望著徐徐前行的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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