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站在遠方的張寶盈,“那人是誰?”
項斯曾奉命在陸府上埋伏一段時間,故而對府上的人事關(guān)系略有認識?!澳鞘顷憦┥亩挎覐垖氂?。”
他立刻戒心四起,張寶盈慈愛地望著花轎隊列遠去,這種自然流露的目光做不得假。“張寶盈膝下幾子?”
項斯不明所以,如實相告。“無子,只有一女陸云淓?!?br>
紀(jì)忘川警覺,頓覺事態(tài)發(fā)展出離他的計劃?!绊椝梗懔⒖袒烊胪醺?,確信花轎中人是不是琳瑯?!?br>
項斯訝異地長大了嘴,露出一排白牙,然后連忙把嘴巴閉起來?!爸魃?,琳瑯姑娘與王世敬聯(lián)姻之事,總所周知,難道陸府上的花轎還能讓別人坐了?”
紀(jì)忘川霍然起身,扔下一錠銀子,說道:“別人坐不了,但自己人可以。坊間一直傳聞王陸聯(lián)姻,卻沒有指名道姓王世敬與琳瑯成婚,陸府千金,陸云淓不就是么。我只是好奇,親迎當(dāng)日新夫人換了人,王世敬必然心知肚明。他一直覬覦琳瑯,若非琳瑯出了事,他怎么能讓陸云淓進門?”
項斯瞠目結(jié)舌,又不得不佩服主上的推斷,在情在理。他連忙跑下樓,伺機制造人群推搡的混亂,趁機確認花轎中人。
發(fā)現(xiàn)了一處不合理的地方,紀(jì)忘川此刻兵荒馬亂,他飛奔至陸府。今日大宴各方賓朋,陸府正門大開,紀(jì)忘川堂而皇之走進去,并無人阻攔,他避開往來的賓客,伺候酒宴的女婢,來回巡邏的護院,徑直奔赴駐清閣去找琳瑯。
他只是有一絲懷疑,懷疑是不是云淓與琳瑯換了新夫人的身份,卻不是百分百確鑿。他必須趕在王世敬與琳瑯拜堂成親之前劫下琳瑯,否則琳瑯會負擔(dān)這王世敬妻子的名份,即便他帶走了她,照樣會成為困擾她一輩子的夢魘。
他跑遍了整座駐清閣,閣內(nèi)空空蕩蕩,與辦喜事喧騰的陸府而言,是冷寂清雅的地方。他察覺到事有蹊蹺,斂起袍角飛快奔去明德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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