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從白不由心悸,他自以為瞞過了她,沒想到她一直保持極高的警惕,她知道尉遲珩來找她了,卻選擇視而不見。既然琳瑯心知肚明,他也沒有必要枉做小人?!白吡恕!?br>
琳瑯隱忍著鼻翼的酸楚,頷首自我安慰道:“那就好?!?br>
陸從白心中不解,琳瑯對他拒之千里,始終保持著距離,她一顆心裝著的人只有尉遲珩,可當(dāng)尉遲珩就站在她面前時,她卻選擇了逃避?!澳銥楹尾桓黄鹱??”
琳瑯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泥地,低聲說道:“他已經(jīng)不再是大將軍,而是天下之主,我連稱呼他的名字都不敢?!?br>
陸從白猜測道:“身處高位,后宮佳麗,你怕他變心?”
琳瑯搖了搖頭,說道:“我怕他變心,更怕他不變心。從白哥哥,你最清楚我的事,我如今半殘之軀,如何承受龍恩圣寵,難道叫尉遲家無后么?他若是為了尉遲家的將來,移情其他女子,我又有何立場怪他薄情寡義?倒不如留著彼此最美好的念想,相見不如懷念吧。”
陸從白溘然心驚,琳瑯心思細密,拳拳之心深思熟慮,說到底都是為了尉遲珩。陸從白內(nèi)疚,他哪怕長此一生陪伴在琳瑯身旁,也走不進她心中?!傲宅?,是我對不起你。若非我挾持你,你也不至于落得如斯下場?!?br>
琳瑯淺淺一笑,說道:“我不恨你,是我自己沒有福分,怪不得旁人?!?br>
陸從白擎著一盞飄搖的風(fēng)燈,照著前方隱隱綽綽的路,琳瑯撐著一柄油紙傘跟在微弱的光線后。黃昏時候暴雨如注,到了前半夜纏人的雨絲牽牽絆絆地落著。
八月夜微涼,尤其落雨時,細雨夾風(fēng)從袖管里絲絲吹入,琳瑯加快了腳步,趕緊回去泡個澡解解乏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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