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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春時節(jié),繁花似錦。西苑別業(yè)風(fēng)光瀲滟。葉明凈在蓬萊仙閣臨水的一處水榭中擺下酒宴,宴請韃靼特使曼舒南。席間陪座的有禮部主事,議和負(fù)責(zé)人薛凝之、內(nèi)閣大臣林珂、翰林院侍講學(xué)士陸詔、景鄉(xiāng)侯世子齊靖等等。

        陸詔來的比較早,他正在和穿著侍衛(wèi)服的陸信說話。

        “二弟,我上次說的事你考慮的如何了?”

        陸詔這次回來,發(fā)現(xiàn)出乎意外的事一件接一件。首先是杜憫竟然參加進(jìn)士科考,還拿了頭名狀元。接著就是陸信放著好好的世子不當(dāng),跑了來做葉明凈的侍衛(wèi)。

        其實(shí)話說穿了,他也能理解。東陽侯家本身就是以政治起家,嗅覺比那些軍功封侯的要靈敏的多。陸震讓兒子走這一步,和杜憫的打算是一樣的。目的是天子近臣。

        可惜陸信才學(xué)不好,科考無望。又不像齊靖四個伴讀,從小和葉明凈結(jié)下了情誼。便只能走家族安排這一步了。

        可惜葉明凈沒看的上眼。在這一場戰(zhàn)事之后,大部分老牌權(quán)貴的勢力都顛覆了。京中政治勢力開始重新洗牌。東陽侯家的優(yōu)勢蕩然無存。陸信本人又不是什么有能力之輩,一個嬌慣大的貴公子而已。故而葉明凈沒給開后門,雖然看在慶國公府的面子上給了個侍衛(wèi)長的缺,卻是將他安排在了西苑這個冷清的衙門。天子近臣的通路徹底封死。

        陸詔和杜家的關(guān)系有了微妙的變化,自然就想起了這個堂弟。單木不成林,好歹都是姓陸的。他便想著提攜一下,給他換個地方。這次回京以后,他就帶著杜婉從東陽侯府搬了出來。這事他又想避開陸震,于是今天就故意早來,打算再來說和說和。

        “陛下看重的是有能力的人。這么個西苑能有多少事?你就是干上十年也干不出名堂,還惹人笑柄……”他苦口婆心的勸著。

        陸信目光黯淡失色:“大哥,我也想做出些事業(yè)??筛赣H現(xiàn)在不如以往,哪里還有實(shí)缺能安排給我。”

        “這你放心?!标懺t悄聲道,“韃靼特使不是來了嗎?西域那一片很快就要有大動靜了。你只說怕不怕苦。若是不怕,真想做番事業(yè)。我就安排你過去?!?br>
        陸信猶豫道:“西域那荒涼的地方能做出什么事?無非就是養(yǎng)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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