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詔睇了他一眼:“不相信我是不是?實(shí)話和你說,那地方前程大著呢。孫承和是回來了,可江涵不是還在那兒嗎?他們都是陛下的伴讀,若是沒前程,陛下會一直把江涵撂那旮旯?”
陸信仍然猶豫不決。陸詔無奈。沒辦法,和不太聰明的人打交道就是這么累。他也不多說,整整衣服離開,丟下一句話:“你不愿就算了。反正韃靼特使在這里做客。京里有什么反響你不幾日就能看見。改主意了就來找我??扇羰堑缺菹氯蚊聛砹?,我就沒辦法了。”
到了水榭,發(fā)現(xiàn)薛凝之已經(jīng)來了。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剛剛和悟遠(yuǎn)說話的,是東陽侯世子吧?”
“是?!标懺t無奈的攤手,“到底是一家人。我想讓他去西域新城。整日里在這兒耗著,也沒什么意思。”
陸詔表面上的身世,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薛凝之對他不計前嫌,提攜家族的舉動很是贊同:“悟遠(yuǎn)言之有理。如今百廢待新,正是用人之際。陸世子若有意,正可一展長才。”
陸詔苦笑著搖頭:“我這個弟弟,大才是沒有。不過些許瑣事還是能做好的。當(dāng)日我不在京,誰知他們就一步走錯。落得如今這境遇。”
他的話,觸動了薛凝之。薛家當(dāng)年也是危險之極。承慶帝明擺著要清算他們。若不是這幾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也沒有今日的風(fēng)光。雖然薛家現(xiàn)在還沒有其他人入仕,卻已經(jīng)因著“戰(zhàn)爭投資”那項(xiàng)政令,在西域新城有了開設(shè)牧場、加工場的種種特權(quán)。再過幾年,等他幾個侄兒長大了。新的政局形成,到時又是一番天地。
比較起來,東陽侯府確實(shí)是慘了些。不過這也怪陸震沒有眼光。陸詔的能力比他和他兒子要強(qiáng)出百倍。偏偏不知善用。真是老糊涂了。他也不想想,以陸詔如今天子近臣的眷寵,只怕是想要東陽侯的爵位都是行的通的。
兩人你來我往的說著話,越說越投機(jī)。同為親信近臣,彼此間打好關(guān)系是非常必要的。
然后齊靖來了。薛凝之又將陸詔介紹給齊靖。齊靖如今的位置,相當(dāng)于葉明凈個人的財務(wù)大總管。又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表兄。陸詔自然刻意親近。三人很快說到了一起。還約好了時日一同出去喝酒。
最后到的人是林珂。他是最早投向葉明凈的大臣,帝師之一。三人見了他,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好。林珂也客氣的和他們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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