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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距離除夕夜還有四天的時間。何玉函的隊伍終于趕了回來，人人灰頭土臉。頹喪之極。
內(nèi)閣搶先得到消息。戴元同在半路暴斃身亡。
消息傳來的第一瞬間，留守值班的方敬，臉色便變得非常難看。董學(xué)成則問：“隨行人員有沒有傷亡？”
傳話的人回答：“沒有人員傷亡。對了，”他補充，“陸副使在江西地界內(nèi)生了病，還沒有回來。”
“什么！”方敬驚怒，眼睛瞪的滾圓，“你再說一遍！”
那人莫名，又說了一遍：“陸副使在江西地界內(nèi)生了病，還沒有回來?！?br>
方敬臉上的表情十分復(fù)雜，有驚訝、氣憤、感嘆等等，又好似什么都沒有，一瞬間恢復(fù)了平靜。
“你下去吧?！彼盟评狭藥追郑j然而坐。
董學(xué)成輕聲道：“或許是意外？”
方敬苦笑一聲：“陸詔此人，非池中之物。有他在，就不能看成是意外?！背林樔∵^何玉函的請罪折子，準(zhǔn)備親自送去南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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