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賢士開始論述:“某以為,長兄如父。三小姐的婚事大公子理當過問,昔日先賢……”巴拉巴拉一通引經(jīng)據(jù)典的言論,此君顯然是站在蘇晨一方。
又有一位雅士發(fā)言:“某以為不妥。雖說大公子愛妹心切,但就現(xiàn)今江城與祺城僵持之勢來看,大公子如何千里奔波探訪佳婿?”這位的立場說不清,貌似中立。
接著,殷如行的熟人白陌塵出來闡述:“大公子愛妹拳拳之心令人感慨。在下以為尋訪佳婿一事,原也無需大公子親臨。但凡人品謙貴之士,誰人籍籍無名?但凡家世契合之者,誰家默默無聞?大公子只需將誠意傳達,有意娶婦人家自會派遣家仆接洽,與兩城僵持之勢有何關乎?”
蘇晨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顯然對白陌塵的發(fā)言很滿意。接著,江城治下的一群文人賢士就此中心論點展開論述,不多時便引的好些人過足觀戰(zhàn)。結果么,自然是支持蘇晨的一方贏了。關于長兄過問蘇離婚事的風聲也由此被放了出去。
人越圍越多,蘇晨眼睛一瞥,瞧見了祀地的那位主客郎中,朗聲道:“趙郎中,晨聽聞貴城主年前喪妻,有意續(xù)娶,不知可有此事?”
趙姓郎中原本看熱鬧看的過癮,不妨一個閃神,自家竟被拖下了水,大為緊張:“這,這,確有此事?!鳖^上冷汗直冒,壞了,這蘇家兄弟不會看上他家城主了吧。
他的擔憂成了事實。蘇晨不緊不慢的道:“若論家世相當,離兒貴為祺地郡小姐,自然是應婚配一地之郡公子。天元五城,年紀相當又無有妻室的郡公子,只你家城主一人。晨以為,以梁城主的人品風采,與我家小妹乃是天作之合。有勞趙郎中將蘇某誠意轉達,蘇家有意與梁家結兩姓之好,百年姻緣?!?br>
趙郎中嘴巴張的差點合不上。呆滯片刻,結結巴巴的回道:“在下一,一定轉達?!?br>
四下嘩然,周圍頓時嗡嗡聲一片,各自議論起來。這個說:梁城主一介鰥夫,還有前妻留下的一子一女,祺地十六歲的郡小姐初嫁給他,實是委屈了。
那個說:話不是這么說的。梁城主是一地城主,年紀輕,相貌好。哪家姑娘配不上。便是有那無有婚配的年輕公子,誰人的家世人品拼得過梁城主。
有人說:好好的郡小姐,一過門就要當人后母,生的孩子還不能繼承日后的城主之位,這門婚事不好。
又有人說:婚姻是結兩姓之好,蘇家和梁家能聯(lián)姻,這在政治上便是一步的好棋,有此做底氣,什么都是好的。
再有人說:梁城主之母陶老夫人青年守寡,一向性格剛毅。梁城主的胞妹也是個驕橫的姑娘。聽說故去的城主夫人就是因為婆媳、姑嫂關系不和,郁郁寡歡過世的。嬌生慣養(yǎng)的郡小姐如何應付的了那么個復雜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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