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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類議論紛紛。

        殷如行聽的津津有味。蘇離嫁給祀地城主是政治需要,像蘇家這種世家,子女的婚姻向來需為家族服務(wù)。蘇晨看中的這門婚事無可厚非。畢竟這位梁城主據(jù)說還很年輕,今年不過二十六,大了蘇離十歲。當(dāng)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無論這位梁城主地位有多高,人有多年輕。畢竟是鰥夫,還是有一兒一女的。后娘難為。與其嫁人,當(dāng)然是招贅夫婿,自己當(dāng)城主來的痛快。

        不過問題又來了。城主不是人人能當(dāng)?shù)?。這位蘇離小姐上面還有兩個嫡親兄長,從繼承權(quán)來說,怎么也輪不到她。就是一時當(dāng)上了,后面也難以善了。蘇晨是什么樣的人,怎么可能允許自己的城主之位被妹妹搶走?這樣一來,原先繼母與長子的矛盾,就演化成了蘇家兄妹的矛盾。鬧到最后,不管輸贏,蘇離都將成為孤家寡人。而最大的可能是,她失敗了。被兩個哥哥厭棄、關(guān)押。

        所以說,凡事要因人而異。殷如行暗自想,如果事情換到她身上,她是只能暗自討好蘇晨,以求日后得以善果。可若是換成何雁這樣的女人,那就難說了。這件事如何發(fā)展,取決于蘇離是個什么樣的人。

        蘇雷只在外圍聽了個大概,見事情發(fā)展一如他和大哥所預(yù)料,便離開了人群。他一走,殷如行也只能跟著走。

        圍觀的人不止蘇雷,這里發(fā)生了一個大消息,很快便通過眾人之口傳遍了宴席。就有女眷問起了柳氏,柳氏自是和丈夫統(tǒng)一口徑的,贊同和祀地梁家的婚事。繼夫人許氏不是她的婆母,反而是丈夫的敵人。言語之間自然而然的就暗含了諷刺。不少蘇晨不便說的話,便從她的口中帶了出來。

        “咱們說良心話。”柳氏拉著一位豪強富商夫人的手,該夫人的娘家在祀地:“他們年輕一班兒是不知道,你我一般年紀(jì)的,誰還不記得六年前梁城主的加冠禮?當(dāng)年的梁城主可是有如玉公子之稱的。多少女兒家為之失了魂。后來他娶親之時,又有多少人羨慕他那新婚夫人?”

        該夫人也感嘆:“可不是,說到梁少安,當(dāng)日可是號稱祀地第一美男子?!睆募兇獾娜似凡琶步嵌葋碚f,梁少安即便是喪妻再娶,也是極為搶手的?!爸皇悄慵胰媚锊艅偟檬?,這一嫁過去就要做人后母。還有那難纏的婆母和小姑子,到底還是艱難了些?!?br>
        柳氏笑道:“誰家小姑子還一輩子在家不成?梁少菲也有十七了。前頭的孫夫人剛嫁之時她只有十一,還是個孩子。兩項鬧起來,自然只有嫂子吃虧的份,誰讓小姑子年紀(jì)小呢。現(xiàn)今可不一樣,少菲是大姑娘了,還和嫂子置氣,梁城主難道不說她?再者,前頭孫夫人過的是什么日子,他梁少安難道心里沒數(shù)?若不是婆母、小姑子的相繼刁難,何至于早早而去,留下稚子弱女。既然如此,梁少安再娶,就一定會護著妻子,以免重蹈覆轍。有些時候,男子非得經(jīng)過了挫折,才知道要對妻子好。”

        富商夫人頓時醒悟:“說的也是。你家離兒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前頭的孫家,一家子都在祀地,什么都指望著梁家呢,還敢和城主鬧不成?換了你家三姑娘,自然又是一番光景?!?br>
        柳氏含笑曰:“他們男人知道什么?我們女人自家曉得,任憑再好的男人,哪有眼睛盯著后宅的。喜歡你一時,還能喜歡一輩子不成?過日子靠的還是自己。我家這位妹妹,斷不是孫家女兒那樣的人。”

        幾位夫人心有戚戚,也笑著附和。可不是。能靠上男人固然好,更多的時候,家庭里的爭斗靠的還是女人自己。柳氏淺淺而笑。蘇離在那樣復(fù)雜的家庭中長大,要么就長成唯唯諾諾,凡事聽許氏的性子。要么就隱忍待發(fā),一沖驚天。顯然,她長成了后者。這門婚事是她親自挑選的??粗械木褪橇荷侔膊皇庆鞯厝耍匚贿€和長兄分庭抗禮。只要她經(jīng)營好了家庭,娘家的兩個哥哥,日后反而和她可以達成互相合作的局面。有了她在祀地做城主夫人,許夫人在祺地的養(yǎng)老生活也不會差。

        有了這一層關(guān)系,蘇離是怎么樣也會將自己家庭經(jīng)營妥善的。孫家女兒那種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才是無法掌控城主夫人這一職。外頭傳言陶老夫人為難她,其實也有她自身的缺陷在里面。好多事情做不周全,陶老夫人見了生氣,自家兒子什么都好,竟然媳婦這么不優(yōu)秀,這怎么行?自然要教訓(xùn)。一來二去,再加上小姑子梁少菲煽風(fēng)點火,矛盾就積年累月的糾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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