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欺人太甚!”阿穗是不重貞節(jié),可是一個守貞的nV子被其他男子誣蔑,自是羞憤,又有口難言——由古至今,基本上沒有法子證明一個nV子是否處子。阿穗久居皇g0ng,把那些妃嬪wUhuI的行為看在眼內(nèi),心知初夜見血根本不能證明nV子的貞節(jié),那些血有太多方法可以偽造。唯一能作證的,大概也就是nV子於情事中的羞態(tài)。

        她半是賭氣地躺下去:“你要是不信,那就、那就……親自來試試看!貞節(jié)於我如無物,我平生只恨人不信任我、以為我講大話!”

        莫憶被阿穗的豪語嚇退,先打退堂鼓:“我怎可以這樣做!我家有娘子,不能再娶你回去……”

        “誰說要你娶我?”阿穗俏生生的細長媚眼橫他一眼,傲然說:“我又不是凡間的弱nV子,養(yǎng)得起自己有余,又何須將那些nV人一樣賣身求榮?男nV風月本來只是逢場作戲,一夜甘露後,你我如同陌路人,只要我們不外道,又有誰知道這事?”

        “話是這樣說……”莫憶仍是面有難sE,可是又有點想看清楚一個少nV的身T:“那個陸璋呢?若他知我毀你清白,一定不會讓我好過?!?br>
        這幾天下來,陸璋一見到莫憶與阿穗作伴,不是氣極而回,就是隨手攬過客人,在他們面前跟不同男nV互相狎玩。連莫憶這種沒什麼經(jīng)驗的呆瓜也看出二人在斗氣。

        阿穗斂下眼眸,忽然發(fā)冷,抓過一旁的棉被蓋著半lU0的身子,說:“阿璋與我并非那種關(guān)系,而且他既是小倌,自當Ai男子勝於nV子,他常常跟那些男子眉來眼去,難道以為我是盲nV嗎?就以為我什麼也不放在心里嗎?我就這樣將清白給你這個沒關(guān)系的人,過後不必抱著多余想法,而你正好趁此機會了解nV子,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莫憶的聲氣不那麼堅決,心內(nèi)仍無意跟阿穗歡好,單只覺得如此跟一個同齡nV子談情頗是得趣。他和衣躺在阿穗旁邊,陣陣清新的水仙花香薰過來,使他有種醉意:“你……是喜歡我?”

        “才不,”阿穗側(cè)躺著,小手擺在莫憶的x膛上:“我是看你品X純良,應(yīng)是溫柔之人,才愿意給你。若我真的喜歡你,就不會將身子給你。”

        “可是做這種事必須兩情相悅才得趣,像我跟小蔓……”莫憶說漏了嘴,yu言不止。他難堪極了,身為男子,被相貌秀美的桂蔓壓著需索,不只不羞恥,還享受不已,他還算是什麼好漢。

        阿穗別開眼:“我從來沒有兩情相悅之人,那種事太沉重,不如及時行樂。這晚過後,你我相忘,你也快回去莫府跟你家娘子和好?!?br>
        她殺了莫憶一個措手不及,翻身壓上莫憶的身子,緩慢而堅定地貼上他的唇,莫憶腦海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抗拒。眼看二人半推半就地成好事,忽地房門一陣呯嘭作響,大驚之下二人望向聲源,竟見一只壯健的雄鹿把門撞破,兇如猛虎直沖過來,b尋常野鹿大上兩倍的鹿角正中莫憶腔腹,幸而莫憶不是凡人,不然早就蒙主寵召。他在鹿近身之前便閃身回避,要害之處皆未受傷,只有皮r0U之傷,但也被那發(fā)瘋的鹿飛撞,跌至門邊,頭部正好與門框相擊,來不及救走阿穗就不省人事。

        等莫憶醒來,第一個發(fā)現(xiàn)是腦門腫了個大包,一起來就覺頭重腳輕。他是扶著門框,腳步浮浮的站起來。他組織不了思考,只見自己身在走廊,悠然行了幾步,看見廊外月sE,滿月掛於中天,銀暉遍灑,即是說現(xiàn)在約為子時末、丑時初,亦即是說他大概昏了不夠半個時辰。

        莫憶又甩甩頭,老感覺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事,又晃蕩片刻,才一擊掌,自言自語:“對了!我沒有去救阿穗……那只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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